读者广场
朱泰来
迈出第一步
我在中国大陆出生,解放时刚十岁,在我人生求知的黄金时代,是接受共产主义教育。无神论在我思想上打下很深的烙印,我不信鬼神,不信宗教,只信科学。实质只信自己。
影响较深的是苏联小说《牛虻》;就是因为革命党人牛虻向其私生父──红衣主教忏悔时,说了真话,被教会出卖,使革命党人被捕。因此,什么天主教、基督教、佛教……等,都是一丘之貉,全是外国侵略势力和国内反动组织的代名词。所以我不但不信教,而且也不希望别人信,也反对自己家人信。
一九七九年,我在北京第一次见到我的姨父吴鸿新牧师,他早年是省港长老会的创始人。从解放开始,他就一直受牢狱之苦,到文革后期,落实政策时才脱离监狱。这是我接触到的第一个基督徒。他为人谦卑,充满爱心,待人真诚,对自己过去的遭遇,对任何人,从没怨言。从他的眼神、表情和言谈,看出他有崇高的信仰,有崇高的人生目标。这种形像与我所接触过的干部、群众和其他人截然不同。
他知道我的思想受红色的感染,因而只对我的十岁男孩教诲。
一九八零年,我们一家四口及姨父都离开中国,来到了美国纽约。姨父虽高龄八十,仍经常到教会传福音。我的孩子也开始接受基督教教育。
也许是上帝的恩赐,耶稣基督的指引,我的男孩只用了六年时间,完成了八年的课业,十六岁的那年,以第一名的成绩毕业于纽约布鲁仑科技高中,同时获得了一九八六年美国西屋科学天才奖第一名,免费进入哈佛大学学习。四年后,我的女孩亦荣获西屋科学天才奖前三百名的奖励。
当我获知两个孩子在学校加入基督教时,我想,孩子们平时都很听父母的话,他们也知道父母不信基督教,为什么他们会去信?里面一定有很重要的理由。这开始冲击我的思想,使我思考圣经是否真实?上帝是否存在?为什么世界上那么多人相信基督教?尤其是很多名人、学者、大科学家、大哲学家都信奉上帝?在这一系列的问题面前,我是显得太无知,而且长期以来又不肯去学习、研究和认识基督教。
偶然的机会,阅读到《中信》刊物,这是我来美十四年来,第一次触基督教着作。首先吸引我的是远志明写的“当年那个梦──从河殇的反思谈起”一文,他写的那么真实,那么感人,那么哲理,这个寻求真理的历程是站在基督门外的人很好的借镜。从三七一期开始,一共十四期的《中信》刊物及《迷雾天机》一书,我一看就爱不释手,用了三天时间就普读完一遍。读后觉得有不少文章要重读和精读。尤其张宇理的文章,我要读它三、四遍才能有所理解,愈读愈有味。正如张德佳说到:“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一个非认识不可的人……唯有一个人,如果您在这一生中,没有认识的话,对您的影响是太大了,且是无法补救的,这个人就是耶稣。”这段话给我很大震动,我就是一个不认识耶稣的人,我的迷途实在太远了,必须急起直追,我已下了决心,研读圣经,认识耶稣,寻求真理。
我仍不是基督教徒,我的思想仍未到达信仰上帝的境界。但我觉得,所有站在基督门外的人,都有必要迈出第一步,先去了解他、认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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